反观孙玉萍的孪生姐姐孙玉兰,是一个极具先锋意识、特立独行的女性。两人虽有相同的面貌,却拥有截然不同的性格和人生走向。对于妹妹,孙玉兰既心疼理解,亦夹杂着一丝“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”的愤懑。剧中双生姐妹的设置,似乎也预示着外婆孙玉萍人生的另一种可能。果然,突发心梗后奇迹复活的外婆孙玉萍突然离家,不辞而别。原来,孙玉萍的丈夫早有外遇,那场因公殉职的交通事故其实是主动赴死的“殉情”。多年来含辛茹苦的生活成了一场笑话,加之女儿如常的“嫌弃”,重获“新生”的孙玉萍终于勇敢走出了家庭的“牢笼”。作为一种连系结构,脐带将母与子化为一体。当胎儿出生,脐带被剪断,母子之间的关系逐渐脱离生物性而被具化为生活和存在的关联。回到草原之后,阿鲁斯为了防止母亲走失,在两人的腰间系上绳子,母与子重新在物理意义上联结为一体,相伴着深入草原。不同的是,在婴孩时期,是母亲引领并庇护孩子长大,而当母亲年老患病,是儿子牵引、制约着母亲,成母子关系中的引领者与庇护者。脐带将母子连为一体,同时也提供了情感角色转变的通道,因而形成一个流动的“莫比乌斯环”,爱与被爱、需要与被需要、引领与被引领可以发生转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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