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影片抉择情境到来的时候,马兰星又面对了与影片开始相同的抉择情境,到底要不要牺牲独孤月一个人来救地球上的所有人,尽管这个时候,她已经接受了独孤月的爱,但是她还是在理智和情感之间选择了理智,放弃了爱情。至于,独孤月牺牲以后,剧作者笔下的马兰星也没有因为痛失所爱而一蹶不振,多年之后的她重新踏上月球计划的征程时依然意气风发。由此可见,在马兰星的心中,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,在男女之间的小爱和“月盾计划”的大爱之间,马兰星非常地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,这就是一个具有独立意识的女性,不被情感裹挟,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终的目标的真正表现。在游牧文化中,居无定所是生存的常态,而心中的大树以及寓住树旁的亲人才是构成“家”这个精神空间的支柱。记忆消逝的母亲在生命最后仍要守护生之来处,这份执着是对无根化社会最直接的抵制与反驳,她守护的不止是一己之回忆,更是更宏大的集体记忆的一部分,无数人的记忆能够汇成图腾,让任何古老的文化不至于断了根基。《脐带》展现给观众的旅程既是母亲的归家之旅,也是儿子的寻家之旅。母亲在归程中完成了生的落幕,儿子在原生文化的滋养下以新的姿态面对漫漫生途。正如那棵标志着家之所在的“神树”,一半枝叶枯萎死亡,一半焕发新芽,死和生从来不是泾渭分明,而是绵绵不绝的生命循环。也可以理解为树的一半是精神,一半是肉体,肉体终将远去,而精神之树永不枯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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